作为一个糖尿病患者,我亲身体验过对疾病的无知、无助与无奈。我想,我的经历或许能给一些病友以启迪,让大家以我为鉴,走出误区,走上正确的“抗糖”之路。
贪吃酒肉,惹病上身
1997年我47岁时,身高1.68米,体重57公斤,显得身体有些单薄,就巴不得自己能变得丰满一点儿。机会终于来了,由于工作的变动,我的公事应酬越来越频繁,以至于后来几乎是餐餐进饭店,顿顿是鸡鸭鱼肉、美酒佳肴。同时,坐小汽车的时间越来越多了,运动的时间越来越少了。不久,我终于实现了丰满的愿望,体重一下子窜到了79公斤,也挺起了“将军肚”,额头上也开始放光。我就这样沉浸在一种满足感中,过了3年“贵族”式的生活。
2001年8月中旬,单位组织体检,我的血液生化报告单上,标示着多个向上的小箭头,其中有一项是血糖6.8mmol/L。医生在诊断结论栏目提示:肝功能轻度受损、高甘油三酯血症等。不过门诊医生说,血糖没有事,糖尿病的诊断标准是7.8mmol/L(后来才知道,这是两年前已被废止的标准,新诊断标准应是7.0mmol/L),因此,缺乏相关知识的我,自然对此毫无戒备。只记得自那以后我的胃口越来越好,以早餐为例,一般是4两馒头、两个鸡蛋。
因为存在“肝功能受损”的问题,医生给我开了一些保肝药,吃了一段时间后,我想看看恢复得怎样了,就又做了一次生化检查。2001年12月19日,一个令我刻骨铭心的日子,当我拿到第二张生化报告单时,发现肝功能倒是恢复了,但空腹血糖却上升到了12.7mmol/L,我大吃一惊,医生叫我快去做个尿检,结果显示尿糖“++++”。医生说:“你得糖尿病了。”听到这个结论,我的第一反应是:糖尿病是治不好的病,此生休矣!
确诊糖尿病后的我,怀着求生的一线希望,求诊于某二甲医院糖尿病专科,医生跟我讲的话不多,却给我开了400多元钱的药,其中有30多元钱一盒的“消渴安胶囊”和“银杏叶片”各6盒,而糖尿病的常规用药却一点儿也没有。这些药都吃完了,血糖、尿糖也未见多少改善。
从减肥突破,全面达标
不少人认为,糖尿病就是血糖高,把血糖降下来就能达到目的。我也曾经是这样认识的,但这种认识是肤浅的。
我的治疗自然也是从降糖开始。保健科医生叫我选用消渴丸,日服3次,每次5粒不行,10粒还不行。我没有接受增至15粒的建议,而是根据我所学到的用药知识,在日服30粒的基础上,加服了6片(分3次)二甲双胍,这样靠较大剂量的药物,终于把空腹血糖控制到了6.4mmol/L以内。当时我松了一口气,甚至认为糖尿病已经被我制服了。然而血糖下来之后怎么办?一段时间内我并不清楚。这期间我一边阅读有关书刊,一边反思我是因为什么得上糖尿病的。想起自己快速变胖的经历,我猛然醒悟:我的“病根”不就在这儿吗?为什么不能把增加的体重再减下来?血糖降下来是初步的,体重降下来才是“根治”。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于是我开始了同肥胖的艰苦抗争。
要减肥,必须少吃多动。在饮食方面,我把每日的主食量严格限制在
5两以内:在运动方面,我每天早晚运动两次,早上练1小时太极拳或剑道,晚上步行1小时。但一段时间过后,效果却不甚理想,我曾两度把体重减下4公斤左右,但随之又出现反弹,任凭我每天晚上走5—6公里路,减重就是突破不了5公斤这道坎。由于饮食控制严格,运动量也较大,常有轻度低血糖的感觉,为了应对低血糖,不得已还必须加餐,在饥饿状态中加餐又很容易造成吃得过多,吃得多又影响了减肥效果,使体重上升,形成了恶性循环。
减肥受挫,我没有气馁。于是,我开始审视服用的降糖药,我想,经常出现低血糖可能是消渴丸中所含的优降糖所致,会不会是优降糖起了阻碍体重下降的作用?二甲双胍虽然不刺激胰岛细胞,但有减轻体重的作用,我能不能试着停掉消渴丸,只服二甲双胍?后来的实践证明了我的调整是正确的,停服消渴丸后,血糖虽有轻微上升,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低血糖,这就使我可以放心地控制饮食和增加运动量了,体重也开始了平稳下降。我也克服了原来急于求成的心理,把运动量调为适中,即每天早晚运动两次,每次40分钟,主要是步行。为了配合减肥,从饮食上也做了一些调整,比如早餐的主食调整为一两燕麦粥,加一碗凉拌萝卜条,平时坚持喝绿茶等。
一年以后,大见成效,体重降为
63公斤,足足减掉了16公斤,已经达到了我的标准体重,原来隆起的“将军肚”彻底消失了,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监测指标的全面达标,空腹血糖基本稳定在4.3—6.1mmol/L,餐后血糖维持在4.4—7.9mmol/L,血脂4项指标全部在正常范围内,血压为